故北泽

剑三某知名大冤种门派体型玩家,不严重的腱鞘炎【打天策jjc打的】,INFJ,文更新慢,文笔充满随机性【因为没有】

【双策/藏策/苍策】千秋月 chapter16

这天,秦月刚放哨回来,准备回营帐烤烤火,离营帐还有几米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人。

那人手里攥紧的长刀抵着他的脖子,有几片薄雪滚落一旁。

“柳舒。”男人侧略过头,这么冷冷的说道。

秦月看男人的穿着,衣肩上还有取暖用的厚毛,听他介绍自己名姓说姓柳,想大约是霸刀山庄的二公子。

只是秦月自认跟这位柳二公子没有任何往来,此时此刻柳二公子对自己做出这番举动,周遭守营帐的士兵也有上前阻止。见秦月没有一丝恼怒,柳舒没好气的收回了刀。那头苏珏正好有事找秦月,老远看到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霸刀弟子,还准备上前问是怎么回事,结果走近才看清那人——是他的前任。

出于看到柳舒先前的举动,苏珏下意识的问秦月有没有伤到。

不料柳舒听了直接骂道:“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

“柳公子,来北疆是有人托付要事?”

秦月显然不是想吵架的主,他也知道柳舒虽然那番举动,却没有一点杀意,说不定就是故意做给苏珏看的。

有客人远道而来,要谈事情,自然是要请入内的。

柳舒进了军帐,环顾了一下四周后,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而后对秦月说道:“襄王调令,命你和他各带三路人马,提前在汉关口安营。”

习惯性到账内换去军服的秦月,此时坐在炭火盆前烤火,听着柳二公子这么说,心里明白了几分,并没有对于这突然冒出的一位王爷,产生任何质疑。当即应下,反倒是苏珏,想他跟老父亲断了几年的联系,但这朝中的官员更替他还是很清楚的,这凭空什么时候多出来位襄王?

苏珏似懂非懂的问道:“襄王?”

大约是觉得账外头的风吹身上发凉,柳舒索性坐秦月对过就着烤火:“你老朋友。”

三人谈话间,柳舒始终鲜少直视过苏珏,多次将视线落在秦月身上。秦月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让苏珏看得心里发痒。

过了很长时间,柳舒竟和秦月聊得起劲,苏珏整个人开始莫名烦闷起来,略带怒气的口吻说:“不早了,我先带你去休息的营帐。”

“行。”

北疆的驻军部队,听着李高映一声声的“我们不是老朋友了吗?”就都真觉得他们是朋友,实际上,苏珏没有真心把他当过朋友,更多时候,是敌对的。

哪有朋友隔三差五把你那些做的上不得台的事,转头全告发了的?

 

苏珏送柳舒去营帐的路上,一句话没有说,临了淡淡问了句近况。

柳舒闻言笑了起来:“站你面前看不出来过得如何?”

“你和他最好别走太近,他这个人,不好明说。”

“浅交罢了,苏珏,是你欠的我。”

“老庄主这么放心你出来?”

“霸刀山庄与苍云军的交情还在,庄里的事情有大哥,我也不是那种喜欢成天呆庄里的人。”

“你好好休息,晚饭的时候会让人叫你。”

“放心,我不会碍着你跟他独处。”

 

即便两人在一起,但现在李泽铭有爵位在身,因此李讌搬去了丞相府住,甚至从不留宿,这天去汇报刚打完北疆的情况,李讌脚还没迈进去就听到李泽铭在里头打了个喷嚏。

这正是夏季的天,烈日当头,李泽铭身体再差也不至于这时候发热,而且他从来没见过他发热。

李讌火急火燎的进去,却看到那人气定神闲的在那边喝茶。

“你这么急做什么?”

“还以为你着凉了。”

“没事,估计是苏珏在骂娘。”

乍听之下,还没反应过来苏珏无缘无故骂人做什么,李讌忽而想起来个人:“你不会是叫柳舒过去的吧?”

“嗯。”

“不过也不怪你,这算他自己种的果。”

“说吧,北疆的汇报。”

自上次好不容易巡视回来,又被叫去打骚动的北疆,等回来都过去一年了,才总算有时间好好找墨逸给李泽铭看眼睛,不知道怎么的,这次的药喝了却没多大效用,也累得一众跟李泽铭汇报军务的将领得把写好的军报,摊开来自己念一遍给他听。

可李讌毕竟和他关系不一般,有时候他也累,不想念就把军报丢给燕江心。

这么时间一久,其他将领有人不乐意了。

大家都是一样的活,凭什么他李讌累了,可以让别人念,他们就不行?

对此,李泽铭表示:“你们当中要有一个能一人做五人的工作,我可以考虑改变对他的态度,做不到就别酸。”

一众将领碍于李泽铭是现今皇帝唯一的亲外甥而敢怒不敢言,更何况平常一起做事时,李讌桌子永远都是堆得比他们还多,一点不影响办事效率。是故众人心中暗暗道:“不愧是襄王看上的人啊。”

有的话无形中会变为把利刃。

不过这当朝一文一武两位领头的都是断袖又是什么情况?

 

“还有,我这边收到的线报说,秦月和柳舒相谈甚欢。”等菜式上齐,李讌不管上下级之分,先动起了筷子,边夹了些肥肉到襄王碗里边这么说道。

“苏珏这个人别人真心对他,还不当回事,不如就这样让他觉得我针对他好了。”

“我还以为......”

“吃完饭再走。”

“我还要处理别的军务。”

“这是命令。”

面对李高映这种滥用职权的伎俩,李讌当即翻了个白眼:“是。”

 

襄王府的人可是都习惯了自家主人天天留个下属同吃饭的,看到李讌进去又好久没出来再算算时间已经知道了,量什么自然都照常多了些。

不过李泽铭胃口很小,通常都是一些菜只动两筷子。

仆役倒都是很乐意见李讌留下来跟襄王同用膳的,不为别的,就为了李讌在的时候劝他多吃点襄王会听。每次都冠以“陛下的意思,说你今年要是不涨个五斤,就等着回去继承家产。”

约莫是同一句话听出茧子,李泽铭那张出名的嘴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陛下真这么说?他又什么时候找的你?”

“就你被封王爷前一天,我说有事去悦香楼。”

悦香楼不知道是谁建的,特别是二楼,常去的多是朝中要员,像李谟这种以前在军中还管过军事情报的这类人来说,从一个多偏远的乡下地方过来,能马上给你摸清京都所有路数。真要说起来,朝中因为皇帝突然提个李泽铭出来还成了重臣,对他有怨言的人不少,也不乏一些将领,甚至最开始,连高觉都是反对的。

可照皇帝那副今天要提拔谁就是谁的态度,没人能管得住,他对李泽铭的态度更是莫名的好,这些朝臣都以为皇帝对丞相是最好的,直到又冒出来个李泽铭。

皇帝那是隔三差五就让人来襄王府,什么仆役太少了,什么摆设太冷清,还叫李泽铭不用怕有人会弹劾他,有他这个舅父给他撑腰。

舅父......

李泽铭对这个称呼其实很陌生。

饭后,李泽铭不便亲自送李讌,便叫燕江心去送。哪知燕江心回王府时,又犹犹豫豫的在襄王房门前转悠了好几圈,这眼睛不好的人向来耳力是极佳的,李泽铭听烦了直接让燕江心滚进去把要说的话给说了。

“师傅,知道近日对......他的非议么?”

“不过是一群人看着他身边的人都坐上高位,他有人护着眼红。他很清楚会遭受到非议,本王也知道那些人背地里做什么,但是管不了。”

“师傅是故意的?”

“非议从来都是堵不住的,本王会看着,他们做太过对他们自己没好处。”

“前面回府时,遇到高公公,说是过几日要给府上调个护卫。”

“陛下的意思?”

“既然是高公公来传话,便是陛下的意思。”

“是何名姓?”

“薛闻炤。”

燕江心原本以为李泽铭这么刻意问他,是出于皇帝可能会对襄王府设防的考虑,谁知道报完名姓,李泽铭松了口气似的看起了手里的书,还罢手示意他可以退下。

 

对于现在不用整天穿着厚重的甲胄,成天除了上朝和下朝外,大多数时间上都窝在自己相府里呆着的日子,丞相表示很满意。

李谟本身便不大喜欢交谈,但凡没必要需要他亲自跑一趟的事,他都叫仆从去做。对于这番举动,其他官员习惯后表示也没让他们少肉,就都没吱声。而且他们是真的不敢去招惹丞相,不管襄王是不是有爵位,丞相那嘴也是不在襄王之下的。想找点错处弹劾一下,顺便让皇帝撤回些丞相的权利吧,皇帝明面上撤了一些,暗里之前怎么做的还是怎么做。不过这些很快随着李泽铭的上位,转手交给了襄王,皇帝不怕他们怨声大,直接命人特地腾出个院子,打算专门给丞相和襄王办公用,只是众人还不知道为什么皇帝要求的是三个房间。

还有个人是谁?

当然这事被李谟和李泽铭知道后,遭到了他们本人的强烈反对。

李讌这时候虽然都知道是当今丞相的亲哥哥,襄王的心上人,说到底作为武将除了襄王特许给他的权利外,并没有实质性的权力,李讌要得到能和丞相与襄王相应的位置,需要他自己的努力。

不过他这份努力,有时候过头了襄王会心疼,有回熬着三天把军需物资弄好,还要去给他的上司汇报情况,李讌保证他已经很努力没露出困意,可李泽铭还是察觉出来了。问他怎么回事,李讌推脱说是最近睡不好,可能是刚离开跟他同床没习惯。

李泽铭不会强迫李讌做任何事,自然不会允许他的下属强迫李讌做事。

之后李泽铭让燕江心把原本负责军需物资调配、军饷发放和战时补给的人都给叫来,那五个人跪在那边等着李泽铭的发落,最后只是降了他们的职以示惩戒。

 

次日,李讌和往常一样坐到自己桌前准备忙碌的时候,诧异的发现他桌前留下的公文,竟然只有属于襄王的,不过从以前的小事改成了一些可以说是必须要襄王本人看过才能决定的事。

李讌还是照正常流程,把他能确定下来的事都给做完了,剩下三本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襄王。李泽铭说是拿错分给他了,还说怎么前面没找到。

傻子都知道是骗人的。

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是李讌乐意被李泽铭糊弄。

 

柳舒会答应李泽铭给他传话,另外还有个原因是他也有心上人,就是不巧跟他那当年挥刀断青丝的前任一样,还是个苍云军,更不巧这个人还是李泽铭介绍给他的。

李泽铭对此的解释是:“我是个军人,认识的人最多自然也是军人。”说完还摆着一副“我也没办法”的脸。

柳舒承认他那时候突然懂了,苏珏为什么每次看到李泽铭不管多远,第一反应直接一个盾扔过去。

实在很欠揍。

要不是他介绍的那人,谈下来确实好很多,两人大约相处了三个月后柳舒同意了。

那个人叫燕长安。

燕长安说他父母都是很普通的农民,是被征集来的苍云,农民大多没上过学给孩子取名都很简单,意思就是希望他能一世长安。

柳舒特地找秦月问了燕长安的休息时间,被告知他因为昨天帮别人代放哨,今天休息一天后,留下句:“多谢。”散在空气中,便消失踪迹了。秦月一副懂了什么的表情,还看着账外头。

柳舒来前没和燕长安写信,主要原因是李泽铭要求的时间赶,他来不及写。

勉强可以当做是给燕长安的惊喜吧。

燕长安看到柳舒果然是一幅很惊讶的神色,但是他开口说的话却和柳舒想的不一样:“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这个地方。”

“人做错的事,地方没必要背锅吧?这次是有朋友托我办事,顺道来看看你,不过朋友要求的时间太赶,来不及给你写信。”

燕长安当即摇摇头:“你能来我很高兴。”

 

2020.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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