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北泽

剑三某知名大冤种门派体型玩家,不严重的腱鞘炎【打天策jjc打的】,INFJ,文更新慢,文笔充满随机性【因为没有】

【双策/藏策/苍策/苍霸】千秋月 chapter19

【李泽铭是gong,是gong,是gong。】

【李泽铭小时候发高热,军队里没有足够的粮食,本来身体就差直接造成营养不良。】

 

距离襄王寿宴还有三天,这日清晨,平南世子匆匆忙忙在长廊拐弯处,见到襄王当即叫住,李泽铭虽说视力不好,可近处的事物还是能分辨个大概的,鲜少见他弟弟板着脸走到自己跟前,还抬起一只手臂搭自己肩上,拽着就往另一处走去,似乎是为了刻意避开仆从。

兄弟俩有什么话,即便是家事也是没必要这样做的。

平南世子终于开了口:“哥,你没恨过他们吗?”顿了顿,接着补充道:“昨日午时饭后,想起用膳时母亲没什么胃口,便想去看看,门外听到他们在说哥小时候的事情。”

听了原委,襄王反倒是舒了一口气,“没必要替我觉得不公,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恨’这个东西,还是不碰的好。”

李溪铭似乎没有对襄王的反应感到奇怪,转而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忽然说到:“哥你放心做事,家里交给我。”

李泽铭不知怎么的,竟生出了些许感慨,自他认祖归宗回家后,这个整天窝在房间里除了吃饭上茅房从不出门的弟弟,开始像个孩子似的玩闹,过了几个月又像突然开窍一般,收敛了性子。

或许玩闹是做给别人看的,但这确实也让他更快融入了进来。

只见襄王抬手在平南世子的肩上轻轻拍了拍,没有说一个字。

其实他对李溪铭的玩闹并没有太放心上,只是那四殿下打去年中秋家宴见过他一面后,就开始没脸没皮的缠着他,好不容易转脑子把人给哄回去了,回家又要哄弟弟,一时间实在难按住烦躁,不过好在他还是忍住没把气撒在无辜的弟弟身上。

 

燕长安指着那远处的断崖,给柳舒说起之前发生的战事。燕长安说那时候他还没入伍,跟着父母忙农活,那年收成意外的好,全家人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狼牙军突袭的火把给烧没了。待他从军后,听同期的几名军士说起这场战役,便想起父母辛苦一年劳作化为灰烬,便对狼牙更加愤懑难平,用了三年时间被提升为副将,也是想以此让父母不再劳作,每年只需等着他往家中寄饷银。

听罢,柳舒抿了一口略微存着温热的汤水,而后说道:“二老现在如何?”

“我升了军衔后,便把他们接到城郊外去住,一切安好。平日里还能在自家门口卖点时令蔬菜瓜果。”

“他们自己种的?”

“我雇了个人帮爹娘种的,爹娘只需浇灌,想不起他会做。”

“那你自己呢?这么算下来你身上应该没有饷银。”

“爹娘会给我寄他们卖瓜果的银子,也攒了几年。”

柳舒一个世家子弟,对没钱实在没什么概念,再加上之前骗他感情的苏珏本身也是富家子弟,他听完燕长安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年怎么过的后,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双腿盘着拿着个断枝在地上划着。由于是夜里,同时为了更好隐蔽掉他们行踪,所以没有燃篝火,行军见都是就着营帐里的烛火和高悬于天的月光看人的。目的地离他们不过半日的行程,照襄王的意思他们到了后需要秦月汇报情况再做决定,再算上信件来往路上需要的时间,他们还有五日做准备。

战争,对柳舒来说,又是一个他不理解的区域。

和苏珏一样,柳舒也慢慢明白了李泽铭要他跟着他们的原因。他这个名义上的表外甥年龄与他一样大,出于大家都是同龄人,他多少都忘了自己辈分上占了便宜,自然而然把李泽铭当朋友来看。倒是他兄长,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尽交代了些父母才会交代的事情,只是他记忆里,李泽铭似乎从小比同龄人要瘦弱。

他不敢问为什么,他知道问了这个问题,要是被山庄里藏着的眼线听去,家里就完了。

皇帝虽然表面上对着他们好,转头还不忘防着一手,要不是老庄主近来大病卧床,山庄里眼线指不定会多多少。

燕长安不懂弯弯绕绕,柳舒是懂,但是他厌恶,不想天天跟个仆人说话都要转脑子,干脆直接跟老庄主请了意放他出来闯。

燕长安这些日子给柳舒交代许多战场上需要注意的地方,他说到时候很混乱,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跟他分开很远,自己没办法保护到他,多注意周围,随时会有暗箭和突袭。

 

襄王头疼四皇子,皇帝也头疼四皇子。

不过两人头疼的原因各不相同。

看着李怀越现在一看到李泽铭恨不得直接扑上去,他在心里暗道了无数次当年怎么没狠下心把他送去封地呆着。

皇帝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于是这天喊来丞相想办法解决。

李谟对此事内心满是问号,想:“四殿下缠着襄王,跟我个丞相有什么关系?”

向来不喜欢多事缠身的丞相,直接把问题推回给了始作俑者——襄王。

丞相拱手行礼回道:“陛下,此事不如让王爷把四殿下请回封地。”

“越儿现在这样子,会自己听话回去?”

“陛下多给王爷些时间。”

要是换别人皇帝还真不信能办到,但是襄王的话,成功的概率就提升了大半。

皇帝想了半天,最终同意了,当即让內侍给襄王府去传话。

 

李泽铭听完口谕,不用想都知道是李谟出的主意,自己一天天的公务没忙完,还要哄孩子似的帮皇帝哄皇子叫什么事?光哄回宫里都废脑子,现在居然叫他把人哄回封地?

李泽铭眼皮跳了跳,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回谢内侍来传话,并让薛闻炤送客,否则他觉得下一秒要控制不住去丞相府骂街。

他寻思着最近也没坑李谟什么,怎么一转头连坑自己两次?

以前竟然没发现李谟这么能忍,“报复”起来都不带停的。

这时候燕江心突然进来:“师傅,四殿下......又来了。”

闻言,边想怎么把四殿下请回封地边喝茶的襄王,冷不及防的被呛了一口连咳几声,偏还就被外头的四皇子听到了。

同时收到秦月汇报信件的李讌,快走到房门口也听到声音,正好和四皇子一前一后进去。

见此情景,燕江心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这两人还是遇到了。

由于之前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李讌看到还有个人和自己一样着急,便知道面前的人是越王。和李泽铭在一起后,他情敌没少过,他自己也习惯了,毕竟之前在辽北大营他也有不少追求者,两人互相给对方增加情敌。

倒是没想到最大的情敌会是个皇子。

李讌想李泽铭会被茶水呛到,大约是听燕江心说四皇子又来。见襄王人没事,多少放下心当时只想着赶紧处理完手头上的公务,便这头给两人行了礼,转头把信件内容说了大概后递给襄王。

李泽铭靠声音分辨李讌的位置,接下信件并让他回去。

 

越王从李泽铭看方才来送信件的下属的眼神,得出那下属是他听说过襄王的心上人。

襄王自己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长得好看就算了,连喜欢的人也长得不一般。只是他看不出李讌和丞相之间的相像,传闻说他们是亲兄弟,倒是没听说过双生子会有长相不相似的,兴许是自己孤陋寡闻。

李泽铭这头缓过来不少,吩咐燕江心退下去在门外候着。

此时四皇子的手还抓着他的手,李泽铭低头看着手里的信件,装作眼睛没问题的样子,十分平静的对李怀越说:“殿下,臣找太医看过无甚大碍。”被抓着的手却微微动了动,李怀越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让别人看到了什么,只得赶紧收回了手。

知道越王会因此让他去休息,赶在要抢他手里的信件前,便把信放到腰间。

见此动作,李怀越以为襄王误以为自己别有用心,随即解释道:“表兄不必防着,本王对军事并不上心。对美人,倒是颇有心得。”

这么明目张胆具有调情意味的话,谁听了都会愣住,可对象是听着长得好看长大的襄王,听得耳朵都起茧子,因此李泽铭无动于衷的请四皇子先坐下,又对一旁的侍女嘱咐上茶,这才转过身回道:“臣愿闻其详。”

不过简单的五个字,听得连随同越王过来的侍卫都呆了。

襄王私下见皇子回话不颔首拱手,甚至直接接下越王调情的话,更叫人摸不着头脑。

“这就是强者吗?”侍卫暗道。

李怀越愣了半晌,连喝茶的动作都看上去都有些迟缓,忽而见他站了起来,往襄王的方向靠近,抬手落在襄王唇边摩挲着:“美人在皮在骨,都是美人。”

闻言,李泽铭随即一把抓住李怀越的手腕,并慢慢自唇下游走:“殿下不如换个地方摸?”听着这么没脸没皮的话,被抓着手摸到喉结的李怀越直接说不出话来。襄王便接着说下去:“殿下脸色不太好,可要臣命人去请太医?”

襄王虽然是军人,但多少抓着越王的手没有用力,很容易便被四皇子挣脱开来,顺着襄王的话接道:“约是先前风寒复发,不必表兄费心,本王这便回去调理。”

“江心,送殿下回宫。”

“是。”

李泽铭拱手行礼送四皇子离开府邸,总算舒了一口气,官家来报说世子快拦不住,先前听到四皇子来王府要给自己儿子撑腰的老郡王。

“我是放心放早了。”襄王心道。

“本王就去,闻炤回来叫他去书房取放在桌上的信,送去阿讌那。”

“是。”

 

“父王。”李泽铭边说着颔首行礼。

见自己儿子衣冠整齐,李沽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四殿下走了?”

“四殿下说是偶感不适,孩儿让其侍卫送回宫找太医了。”

好好的人,来的时候动静大到他个在后院的人都能听到,说病就病自然是谁都不信的,不过这离开的由头属实太低级。倒是李沽这骨子里护犊子的性子,听到四殿下来找自己好不容易肯回来的儿子,定然没那么容易罢休,自己亲自去撑撑场面也算好的,至少能让儿子清静些,李溪铭劝他不要冲动的话他不是不懂,但是放着被娇宠惯的皇子成天没事找自己儿子,就单单因为看上了,换哪个父母受得了?

“不会是说了什么把人给吓走了吧,真不愧是我儿子。”李沽心道。

一旁扶着老郡王的世子,见此情景便道:“父王既然放心,孩儿前些日子刚从丞相处进来一批书,还有些地方没看懂,先去整理了好问哥。”

话音刚落李溪铭人便消失了,李沽想喊都来不及。

论阅书之广,只怕连丞相都无法与平南世子相比。李溪铭说他有地方看不懂,那和四皇子说病就病一样,都是随便找的借口。

好让李泽铭多跟李沽待会儿,巩固一下他们之间非常淡薄的父子之情。

李沽护犊子一手,但管教孩子,完全是个盲人。

李泽铭走上前,想搀扶李沽去后院的水池边喂喂鱼。没料到反被李沽一把抱在怀里,随即听到一个苍老到十分刺耳的声音,略带颤抖逐字真切的说着:“我儿受累了。”

无神而又深邃的瞳孔,因受惊瞬间放大。从小到大连长宁都鲜少抱过他,更不用提此刻第一次被李沽抱着是什么感觉。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抵住了,刚开始压着很难受,但又有人愿意不厌其烦的给你按压缓解。

李沽说的话和十二岁接他回家时一样,可是这次感觉不一样。

是因为被抱着吗?

常年行军养下来极高的警惕性,此刻都已经消磨殆尽,哪怕李沽慢慢放开,身上仍然能感觉到些许温存。

 

叶祈这次进京和之前进京不一样,单纯是受邀参加襄王寿宴的宾客,除了避嫌刻意住到客栈,到寿宴开始前也鲜少找丞相。

这日去给平南世子送书,路上遇到刚调到襄王府述职的薛闻炤,看到他匆匆忙忙跟一个黑衣人说话,位置避开了人群,叶祈看着黑衣人的身形不像是燕江心便起了疑心,没有留意去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当即离开将书襄王府后便回转丞相府,将这件事告诉李谟。

李谟听完叶祈的话后,庆幸是特地将他约到茶楼,这样只会当作他们是明面上简单的约会,而没有别的什么目的。

叶祈看李谟的反应,他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丞相府也有皇帝的眼线。

皇帝平白给你那么大的权限,怎么可能真的不设防?

“听说这新出的甜点不错,我刚叫了点。”

“新出的菜式听说也不错,要不都来点吧。”

“嗯。”

叶祈抬手并喊小二过来,把新出的菜式都点了边,小二大约是看出他们二人的身份,领了菜单飞快下楼去给伙房报。

 

2020.05.13

评论 ( 4 )
热度 ( 4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故北泽 | Powered by LOFTER